——我很喜欢, 很漂亮。
——我爱你。
舒乐打了个寒颤, 勉强无比的将这个心理包袱通过刚才那句话给丢了出去。
临近冬日, 夜晚总是会来得更早一些。
屋内早已经开了顶灯,昏黄而柔软的缓缓洒下,照亮了这间主卧的每一个角落。
厚重的窗帘一整天都没有被拉开,隔着内层的纱帘远远望去, 可以看到窗外寂静的深色。
还有深色边缘的那一轮浅淡的月亮。
皎洁的月光在光滑的沙滩上氤氲,碧蓝色的海浪拍击永不止息。
这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寻常的一天。
寻常的没有丝毫波澜。
舒乐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将那支被他玩了一天已经没有丝毫电量的手机从桌上拿了起来。
然后走到壁炉前,蹲下/身子, 看着炉内熊熊燃烧着的明亮火苗。
就这么看了两眼之后。
舒乐伸出手, 将手机毫不客气的丢了进去。
银灰色的金属外壳由于自重的原因, 跌落在炉内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铿锵的撞击声。
像是最后一份不甘的挣扎。
舒乐面无表情的盘着腿坐在炉火前,格外有耐心的盯着那丝丝灼烧的火焰将金属外壳与塑料走线的边缘一点点烧开焦化。
发出“咔嚓咔嚓”碎裂的声响。
在挂钟走到夜晚十一点的最后一分钟时。
主卧的大门被悄然敲响。
舒乐将壁炉的无烟板细致无比的装回了炉上,然后拍了拍双手上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他站起身,走到了桌案前。
弗德丽卡的勃朗宁正放在上面。
德国产的小型手/枪做工细腻又精致,在暖光下泛出一种逼仄又阴郁的灰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