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姜晚给他拿了个白瓷碗出来,搁在流理台上:“粥已经煮好了,你自己过来盛,吃完碗和锅都放台面上就行,我明早来收。”
*
回了二楼,姜晚换了睡衣躺到床上。
目光划过斜对着床头的书桌时,她忽然想起书桌抽屉里放着的药箱。
姜晚本来是打算等他醒了,再让他量个体温的。
可今晚这一出出的,都全然在她意料之外,她完全忘了这件事。
姜晚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
可刚一坐起来,她就又想起了方才在厨房里那段对话。
姜晚忍不住又躺了回去。
有的人刚刚这么头脑清晰又反应迅速的,估计烧就算没全退,也退得七七八八了。
但她目光盯着抽屉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又冒出另一种不同的声音。
生病不是小事。
就算要避嫌,也不急在这一时。
姜晚索性扯过被子,眼不见为净地关上了灯。
可刚刚一关上灯,一回到黑暗的环境中,她莫名就又回忆起不久前在楼上的房间,应该差不多也是同样的位置的那张床上,意外贴在唇上的那抹温热柔软的触感。
姜晚“啪”的一声,又重新开了灯。
盯着天花板,反复犹豫了许久,姜晚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她其实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印象中好像也没有过这样纠结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接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一声,打断了卧室里的安静。
姜晚伸手拿起手机。
【CY:我吃完了,碗洗了放哪?】
姜晚盯着对话框看了几秒,终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