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此时,泪水应该如决堤崩损涌不竭尽地从她脸上流淌下来。
而她会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碰到冷漠的空气,哭得不知所措。
可是,她硬憋着,不准自己懦弱地流出眼泪。
就是这样坚强。
她忽地刹住了脚,顿了顿后,慢慢蹲下身子,解下左脚上的脚链。
她把脚链攥在手中,想到那天赶走傅奕白后,他对她说的:“如果我说,我从拍卖会结束后就觉得,只有你能够胜任做我女朋友的任务呢?”
那时的男人温暖如阳。
她盯着它,许久。
然后,她回头。
她的身后空空荡荡, 除了猫在黑暗深处的一双监视的眼睛外,只有游轮的马达声,像是呜咽 。
游轮上的红灯绿酒,码头中的落寞孤影,多么讽刺。
就这么少得可怜的期待,也被江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乔若安手里紧紧拽着那条珠玉脚链,紧到脚链上的棱角刺破她的手掌,也浑然不觉。
乔若安啊乔若安,你真是傻瓜,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这本就是一场戏啊!
心伤了,情负了。
就让戏…… 到此结束吧!
珠玉脚链化作一颗流星,被抛入滔滔江水之中。
……
转眼,两日后。
清大的大一生的体育课上。
中文系的两班一起上课,分别是乔若安、乔若宝所在的班级和周烁阳所在的班级。
体育老师直接举办了场篮球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