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七妹原来受这么多苦?为何我不知道?”
江娇虞也心生怜悯,很是心疼,又愤慨不已,“爹爹怎么能这么对待四夫人和七妹?一个是他夫人,一个是亲生女儿,怎的就这般狠心?”
“你二人年纪虽相仿,但南歌却是沉稳隐忍,你呀。”
苏琦莯无奈摇头,又满眼宠溺,“时至今日仍像个长不大的孩童,何时能让母亲省心?”
“母亲,你接着往下说,后来呢?”
“南歌以前很少在人前露面,根本不与外界接触,即便我见过几次,也只说过一次话。”
想到此,苏琦莯仍旧觉得当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揪心般的疼。
“啊?就说过一次?”
江娇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苏琦莯,又看看了一直未语表情淡然的江南歌,“说了什么?”
苏琦莯深吸口气,“记得那是冬日夜里,很冷,我偶遇去杂役房要水的南歌,当时她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衫,赤着脚踩在雪地上,小小的身个儿,拎着大大的木桶,她走过的雪地,留下的脚印上带着血……”
听着她的话,一旁的小豆丁眨巴着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晶莹,侧头紧盯着深思的江南歌,心疼的不得了。
长舒口气,苏琦莯看着江南歌接着道,“我实在不忍,便拿着冻伤的药去西苑,西苑没有奴仆,开门的是你,我把药递给你,你对我说了三个字,‘不需要’,然后把门关上。”
江娇虞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从苏琦莯口中描述的江南歌与面前的这人个,确实有很大出入。
“后来呢?”她很好奇。
“后来我便将药从门缝里塞进去,至于南歌用没用,我便不得而知了。”
苏琦莯又将温柔慈爱的目光移看向平静的江南歌。
“所以南歌,有些事不记得也好,看你如今这般,比以前活的开心,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说到孩子,她目光疑惑的看了眼小豆丁,昨日江娇虞回来说起过这个孩子的事,她也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