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觉得此时的脸一定红的像春天的满山红,一片一片的,本能的欲去撑他。
“别动。”
欧阳墨微微俯身,唇在她耳边轻语,“即是做戏,自然做的更真切些。”
江南歌被他搂着的身子一僵,“你,知道?”
欧阳墨却是答非所问的轻吐两字,“假的。”
“嗯?什么?”
江南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却不能自控的贪婪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气息,抬眸,瞄到江敏纯急步而去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
欧阳墨将她拥的深了些,五年了,他不止一次在梦中梦到此情此景,每每抬起臂膀却是空空如也。
而此时此刻,他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比梦中更贪心。
江南歌在他怀里动了动,“你是说这刀疤?”
“嗯。”
“我早就猜到了。”江南歌欲从他怀里挣出来,他却将手臂收紧,江南歌推他,“不用演了,人被气走了。”
欧阳墨顺着她推那一下松开她,“此地不易久留,回去再说。”
“好。”
两人一并肩回了西苑,陶吉正在院子里教小豆丁练功夫,区妈妈晒衣服,绿竹则在已经破了一角的石桌前摆弄着茶水和点心。
这幅景象,倒让江南歌生家庭的温暖来,未穿越前,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每次她回去,爸爸都会兴奋的一直拉着她说话聊天,做他刚学会的菜样。
可现在,她来了这里,那爸爸呢?在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就不会每天都变着花样学新菜式了吧……
“怎么?”
欧阳墨见她停驻在院门外,出神的盯着里面,从他的角度俯视下来,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里晶亮的涌动,
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可见底的淡湖,但虽如此,有时候他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如同此刻,她那莫名的悲伤,从何而来?因谁而伤?
江南歌迅速回神,没看他,只轻摇头,“没事,就是好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
言罢抬腿欲进门,欧阳墨暗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从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