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议论不绝于耳,遥祖似有丝慌乱,但却不见悔意,她甩开长长的手袖,愤怒的指着他们。
“大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宗母吗?都给我退下!”
“行了。”端木逊打断她,缓步走到趴在地上的碧晴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她出身卑微?这是你身为宗母说的话?”
“即便她只是个普通卑微杂役养女,身为一族宗母,拿族人性命作威胁,只这点,这宗母之称你尚不配。”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在叙述一件家常的事,但却字字诛着遥祖的心。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端木逊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制令牌,对着在疯狂边缘隐忍的遥祖道,“这是老族长留下的,有着生杀大权的金牌。”
闻言,遥祖的瞳孔瞬间放大,“你,你说什么?!”
江南歌双手环于胸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听清?这可是有着生杀大权的金牌,撤你的权自然不在话下。”
欧阳墨顺势松开她的手,此刻也回身,立在她身侧,静观其辨。
“这位姑娘说的没错,我现在代表老族长,废了你宗母亲的身份,并把你手上的所有权利全部由现任主长接管。”
“你不能这么做!”
遥祖瞬间疯狂,“我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位置,才有这些权利,这是我钰儿应该得到的,谁也拿不走!”
说着,她突然从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俯身将半蹲在地的端木无淇拉起,匕首就架在他脖子上。
“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端木族拿走!谁也不行!这是我钰儿的,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在场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这般疯癫举动,怎么说端木元淇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却疯狂到拿亲生儿子的性命威胁众人。
在所有人的惊慌中,端木元淇眼里的泪水终是控制不住的涌出,他很用心的想说一句完整的话,所以,尽量保证出口的每个字不断,“母亲,如果,我,死,能让你,心里,舒服,就,动手吧。”
“遥祖,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端木逊无奈的摇着头,“当年的事也并非他之过,钰儿滥杀族人,那是大错,况且他杀的是开族之长老独孙,若不是淇儿用生命阻止,他还会犯下更大的错,再者,他并非因谁害而死,是他终日不学无术,流连香坊才会染症而亡,与淇儿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