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不自觉得往旁边移了一步,她身上有股香味,太浓,她怕忍不住打喷嚏,揉了揉痒痒的鼻子,道,“那个,打扰下,请问我儿子在哪儿?”
聂襄棵这才将目光移向她,唇角含笑,“原来这位就是小豆丁的母亲。”
这应该是陶吉告诉她的,从她看欧阳墨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们是老熟人,而且相当熟悉,否则,陶吉不会就这么把事与她相谈。
“哦,我是,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聂襄棵始终微笑着,不知道是待客之道,还是见了姓欧阳的太高兴,江南歌懒的去猜。
“她在楼上甲字房,已经睡下了,陶公子陪着。”她的声音柔的像水。
“多谢,那我先去看看她,你们,慢慢聊。”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欧阳墨。
欧阳墨怎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双手负于身后,笔挺的立着,直到看她上楼才转向襄棵。
“这两年生意如何?”
聂襄棵被他这么一看,略显羞涩,手上的帕子掩了下唇,“足以糊口,上年生意还算不错,但近年不太平,生意也将就。”
“不太平?”
欧阳墨由她引领,在备好的木桌前落坐,整个厅里就他们两人,他又道,“今日无客?”
“有,但想着公子要来,被我拒了。”
聂襄棵轻柔的给他倒了杯茶水,“公子,这是襄棵给您备的上好茶水和点心,都是公子爱吃的,快偿偿。”
欧阳墨正要开口,余光扫到二楼楼角的位置有个身影,一眼便看到是江南歌。
江南歌并非恶意来听墙角,只是太好奇他们的关系,加之对他们也不放心,谁知听了几句全是无用的,便转身悄悄离开。
见江南歌离开,欧阳墨才端茶小抿一口,继续道,“方才你说不太平,是何意?”
聂襄棵给他添满茶水,在他对面优雅落坐,面上的神情不似之前那般笑意盈盈,略显忧色。
“近来江氏族似乎是有内乱,时不时会有士兵突然上门搜查,金氏族以往从未踏足过这小镇,但近来也时常出入,周遭乡民颇为惶恐,外来的客商也减少许多。”
欧阳墨若有所思,盯着桌上的茶杯,那圈圈漾着水晕中间,突然浮现江南歌的脸,他略惊,伸手推了那茶杯,茶杯倒在桌上,茶水淌了一桌。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