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南。”
和孙红光握下手,南曦转向陈谋岑方向,稍顿片刻,鼓起勇气喊道:“老师好。”
陈谋岑没理她,把头转向窗口位置。
南曦失落地抿抿唇瓣,长叹口气。
孙红光则笑着眯起双眼,拍下她肩头,朝她勾勾手。
南曦好奇地侧身贴近后排孙红光,他在耳边轻声说道:“他不气你浪费机会了,我估计他在气自己。”
南曦茫然地眨下杏目,压低声音:“气自己?”
孙红光故作神秘地‘嗯’声,吸引够好奇自行解谜:“气自己脾气爆,没耐心搞清楚事情原委。”
“不会吧?老师的性格不像啊。”
在南曦印象里,陈谋岑犟起来十头牛拉不回。
他总告诫她:“后悔乃最没用的东西,不管错对。哪怕你做错了,不要去和别人人认错。理解你的人自然理解,不理解你的人说再多没用。”
通过有些谬论观点足以证明她老师多犟。
“少替她找借口,鼻子下面有张嘴。当时她不知道说明家中变故,为还钱导致很多选择得靠后。”
硬邦邦的声音传来,孙红光见怪不怪地斜眼陈谋岑,按按快哭的南曦肩头,安慰:“死要面子活受罪,咱们不理他哦。”
南曦抽下鼻头,可视线始终没从陈谋岑身上移开。
孙红光见劝不动南曦,转身去劝陈谋岑,这次不用刻意放低声音。
“行了啊,人都来了,还端着干啥呢?”
陈谋岑不回话,把一头白发的后脑勺留给两人。
黄怡如坐针毡,有种多余之感,早知道抢在保镖大哥之前,坐副驾了。
可又看不得南曦难受,总想劝劝她。
话没说出口,听到冷笑的质问:“呵,我说了您会信吗?您不会!您会认定我在找借口,认定我火了飘了。好像现在,哪怕一切事情真相摆在您面前,您照样心里对我存有偏见。所以从我16岁参加完小提琴国际比赛,您找到我,我始终没透露过我的身世。您那样固执,我若坦白交代,估计您会立即拍屁股走人,放弃教我。”
一通质问逼得陈谋岑转过脸来,横眉瞪向南曦。
从抽搐的眼角能看出,老头让气得不轻。也可能太出乎意料了,没想到始终乖巧柔弱的南曦会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