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的太阳正亮着,明亮的阳光照得这一池水波光粼粼。
一圈又一圈的水纹从水中的两人身边扩散开来,让漂在水面上的碧绿的莲叶起伏着。
赫伊莫斯仰面坐在池水中,两腿在水中屈起,上半身微微向后倾斜着。
他一手在身后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搂在怀中的少年腰上。
而被他拽得跌进池水中的伽尔兰则是恰好就趴在了他身上,两膝跪在水中,一只手按在赫伊莫斯身侧,另一只手则是在摔下来的时候无意识地揪住了赫伊莫斯胸口的衣襟。
在他抬起头来之前,他的颊刚才都还贴在赫伊莫斯那湿透了的胸前。
赫伊莫斯穿着的衣服是深色的,湿透了也只是贴在身上,显露出青年身躯那紧致的肌肉线条。
可是伽尔惯来都是穿着浅色的衣服,今天也是一身白色短袍,又正好是柔软的纱织布料,此刻被水一浸湿,纱织布料就变得半透明了起来。
那湿淋淋的半透明纱衣紧贴在少年的身上,几乎将那如鹿一般优美而纤细的身躯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少年的身体映着阳光,柔韧而美好,肌肤白生生的,就像是丝滑的牛奶一般,却偏生和那浅褐色的肢体纠缠在了一起。
湿淋淋的金发从半透明的湿衣上垂落下来,几缕黏在伽尔兰身上,几缕越过少年白得发光的肢体,缠绕在了那肌肉微微鼓起的褐色手臂上。
雪松木的小盒子滚落到了池底的一边,未出鞘的长剑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池水中。
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衣着半透明的少年,手指感受着自己搂着的那腰的柔软,赫伊莫斯的咽喉无意识地轻轻咽了一下。
一股火腾地一下烧起,从身体最深处,扩散到他的四肢甚至于五脏六腑里。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在这一刻干渴得要命,就连浸在冰凉的池水中也丝毫缓解不了他的燥热。
身体在发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许久的旅人,几乎要渴毙在那金色的沙地之上。
而唯一能让他解渴,拯救他的性命的只有……
……
还不行。
现在还不行。
如此告诫着自己,赫伊莫斯强忍着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饥渴感,压制住自己对怀中少年的渴望。
“赫伊莫斯!你有病啊!”
可是那个让他几乎快要失控的少年却对自己的吸引力毫无自觉,抬头就咬牙切齿地瞪他。
“你信不信我现在真的就把那剑拔|出来,对你的心脏捅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