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斩断无意义的关系,亦是成熟的一种方式。
唐母刚炒了一个菜,在厨房里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声音,穿着围裙出来:“湖湖,怎么了?”
“没事儿。”唐湖马上变脸,笑容异常乖巧,“我给你买了新衣服,过来试试。”
“老唐,你们家有这样的闺女我真待不起了,咱们走!”大姑十分有气性地站起来,带着一大家子呼啦啦起身。
“怎么了……”唐母看见来做客的亲戚都吵着要走,还有些摸不清状况。
唐湖懒懒地翻个白眼,把手里的风衣抖开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哪来的人回哪儿去还不好吗,你先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唐父落了颜面,顶着一张火辣辣的老脸把其他人送出门,转头便要从闺女身上讨回来。
“你婶子不就碰了下你的东西吗,她已经跟我说过了,我都没意见你跳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唐湖十分诚恳地回答:“没有。”
想了想又补充:“自打我记事开始,他们家每年过来都要顺走我不少东西,而且我从小成绩就不错,但说出去总是那个年年不及格的堂弟更有出息……我觉得这样的爹可能得去看看眼科了。”
唐父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右手巴掌高高扬起,直接往她脸上招呼。
唐湖小时候被打过无数次,所以对这一巴掌并不陌生。
暴力,是男人语言贫瘠时的选择性沟通手段。
之所以是选择性沟通,是因为当沟通对象是个比他更高更壮的大汉时,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使用暴力,而当沟通对象换成了女人和孩子,这种手段就屡见不鲜。
唐父亦不能免俗,从前不顺心的时候拿老婆孩子撒气,打人打得只剩一句话。
无他,唯手熟尔。
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来,唐湖双眸似电,牢牢抓住他的手腕拧到身后!到底不能对生父真的动手,所以只是捏住关节,将他往前一推。
唐父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踉跄几步跌倒在地,震惊地看着连动都没动过地方的唐湖。
他磨着嘴唇,语气明显听得出外强中干:“……你想怎么样?在外面长本事了,学会打爹骂娘啦?”
“前两个字我勉强忍了,后两个字还是你自己留着跟我奶奶说吧,我对我妈好着呢。”
唐湖吹了下手指,眉眼桀骜。
说起来真是有意思,他从前打人的时候,她喊破嗓子哭求都不起作用,而当唐湖学会以暴制暴之后,他倒愿意好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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