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停在岸边,因为强烈的惯性,长长的头发也跟着甩出去,将草绳给崩断,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妙的弧度。
萨鲁望着这一幕,心里微微动摇,但他并不清楚自己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那股微妙的波动,像落入水面的蛛丝一样,被水摇了摇就消失不见。
凌树蕙也意识到草绳给崩断了,心里不免好笑。
从前她可没有为自己的头发烦心过。
到底原始社会与众不同,事事都要操心。
有那么一瞬间,凌树蕙甚至对娇娇柔柔的哭包女主有了几分体谅。
对于习惯了便利生活的现代人来说,原始社会,那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方。
想归想,凌树蕙还是不能容忍自己披头散发邋邋遢遢地四处逛,和萨鲁说过一声,便就着溪水简单洗了洗头,折下一条树枝削好,等着它良好把越来越长的头发给盘起来。
摸着几乎团成一团梳不开的头发,凌树蕙默默叹了口气。
要是它再长下去,自己就只能用那沾了好多血的匕首把它割掉了。
不然真的会很妨碍,对狩猎也会有一定影响。
萨鲁望着她费力地用手梳着头发,皱眉问道:“要我帮你吗?”
凌树蕙诧异地望着他,看到他微带不耐烦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觉得她耽误事儿等着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