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撕开衣服,能清晰看到地面的贯穿伤口、突然映入眼帘,婴儿手腕粗的伤口散发着丝丝烤肉味。
或许是光束太过灼热,宁次右胸口下方的伤口并没有预想的那样血流如注、仅是顺着伤口内壁流着涓涓血流,焦糊的熟肉反而阻止了宁次的大出血。
即便流血速度不快,但若是继续流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依然会要了宁次的小命。
见宁次遭受致命的重创,天天的泪水仿佛散落的珍珠项链、噼里啪啦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紧张的小手无处安放,想去照顾宁次、如此重伤却又让她不知该从何下手。
幸好有水无月白在。
解开宁次的衣服,白立即伸出布满细密裂痕的修长双手、虚抚在宁次贯穿的圆柱伤口上。
丝丝冰凉的寒气从宁次的伤口飘起,一圈薄薄的冰层立即封住他的伤口,好像一节冰晶的中空圆柱体塞进了宁次通透的胸口,用低温降低了宁次的血液循环、同时用冰层止住流血。
不得不承认,水无月白的冰遁、非常适合用来做外伤的急救护理。
紧接着、水无月白立即开始为宁次做各种检查,用测脉搏来检查心跳和血压,扒开眼皮观察…只有一片白的眼球、收效甚微…
“血压偏低、脉搏稳定,他很幸运、光束擦着他的肺叶从胃部上段贯穿而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水无月白一边检查宁次,一边向担忧的天天说道:“但是他必须要找一个医术非常好的医疗忍者、进行专业的治疗,否则的话…”
白的话并没有说完,也无需她说完,天天很清楚她的意思,如果宁次没有及时得到治疗、那就离死不远了。
但眼下的状况、根本没有展开治疗的条件,即使现在立刻原路返回木叶,也不见得宁次能支撑住。
更何况现在身处敌人的地盘,大筒木舍人绝不会让她们带着纯净白眼离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刻天天非常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学习医疗忍术。
她身为操具忍者,如果去学习医疗忍术、就相当于是一所移动医院,哪怕…哪怕他只学了一手治愈术也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着宁次等死。
怀着自责与悔恨,天天哭得愈发厉害,像幼儿园里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抓着宁次的衣服、仰面朝天的嚎啕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喉咙沙哑、气息紊乱,哭得已经身死的水无月白不禁也被感染、死气沉沉的眼底流露出非常不自然的悲戚,
她抱住痛哭流涕的天天,将其按在自己的怀里,手掌安抚着天天的后背、给痛苦的天天送去少许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