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室,坐上马车回花府。
昨夜累的厉害,今天才休息了没多久又被夜清寒喊了出来逛街,花落上了马车没一会便打起盹来,她先是靠在了夜清寒的肩上,跟着干脆缩进了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踏实的沉沉睡去。
夜清寒垂眼看着花落的睡颜,想将她歪着的小脑袋扶正,她却因为马车里没有生活盆,冷的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四肢却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她在他面前毫不设防的样子,让他的心不觉得一暖。
他怔怔看了她良久,如果那一刻真的到来,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
夜深人静的犬戎王宫。
阿史那磨在珍妃的门前站了许久,方才推门进屋。
屋里没有张灯,只能借着屋外清冷月光看到软塌上纤细的人影。
阿史那磨沉默了很久,方才开口,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平静,却比平日沉重了几分:“母妃……本王还可以喊你母妃吗?”
“……”软塌上的人影寂寂的抬起头,看着门口的阿史那磨,因为背着月光的原因,阿史那磨的脸上黑漆漆一片,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从他微微发颤的身板来看,他应该没有听起来那么平静。
阿史那磨见珍妃没有开口,继续说道:“本王很小的时候就很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母妃和妹妹都那么好看,唯独本王又黑又丑,本王以前一直找不到答案,现在终于明白了……”
“你在怪我?”珍妃沉默了会,终于开了口。
阿史那磨问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只记得为了逃避俞太后的追杀,一路往北跑,那年大汗,北疆死了很多人,你就躺在死人堆里,瘦的都哭不出来声了,我不是好人,没有救世主的心,我救你只是因为我刚失去我的儿子。”
“所以我只是个代替品。”阿史那磨冷笑了声,“那怪这些年,你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妹妹,不让她收一点人间疾苦,却让要我为了给你报仇,做尽见不得人的事情!”
珍妃听完抬眼望向阿史那磨:“不愿意你可以走!”
阿史那磨被珍妃说的一怔。
珍妃却继续说道:“你让人看着我不就是怕我把你不是和顺太子的事情说出去吗,既然怕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因为我死了就没有可以启动机械甲,北边的濊貉就可以轻易的将如今的犬戎取而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