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受了多少苦,才适应成这般模样。
站在门口瞧着,南沚忍不住向前走去。
“我来替你烧火。”
也不嫌脏,南沚撩起衣摆就坐在了灶膛前,顺手填进去一把柴。
“我来就是,你快快出去。”
女子远庖厨,他又岂能让她做这些?
木莲越发相信,南沚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过去的南沚最是喜洁,何时会做这些事情?
“你我妻夫,本就该同甘共苦。”
南沚此话一出,木莲惊得张大了嘴巴,手中的木勺也应声落地。
同甘共苦?
她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早已被逐出南家,再也不是她的夫了……
南沚像是没看到似的,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摆弄着灶膛里燃着的柴。
匆匆服侍南沚洗漱,木莲随意地抹了把脸又赶忙去做饭,他怕孩子待会儿醒了,耽误了时辰,饿着了南沚。
“我来给你烧火。”
南沚又跟着进了灶房,眼瞅着她就要坐下,木莲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要不,你到屋里坐着,我担心云儿要醒了……”
不知该如何劝她,木莲只好搬出孩子,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她待念云的好做不得假。
想到那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子,南沚忙站起了身,那可是与她血脉相承的孩子啊!
许是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又或许这是南沚千年以来的第一个孩子,她对南念云的喜爱绝对发自真心。
见南沚离开,木莲才从一旁的柴堆里扒拉出一个盖着灰色麻布的破筐来。
从里面翻出一个大番薯,木莲拿在手中掂量着,想到南沚刚刚捂着肚子喊饿的模样儿,木莲一狠心,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来。
屋角处有一口小缸,那里只有一瓢米,这是木莲这段时日里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因着他奶水不足,所以平日里会给南念云煮些米汤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