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在不满朕当时离宫了吗?”
殷祈不但一眼看穿,还要直接戳穿。
就像是,不打算再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一样。
太后又是心头一惊,心虚得脊背发凉,好一会才调整好心态回来。
“皇帝,哀家怎么会呢?”她慈爱笑道,又有些叹息,“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殷祈笑了笑,笑容却是格外危险:“可是,太后在昏迷之时,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太后脸上明显震惊,她严肃道:“皇帝,且不说哀家昏迷时的胡言乱语怎可当真,你是哀家的亲儿子,淘钰是哀家的亲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因淘钰的死而不满于你呢?”
“那如果,朕不是你的亲儿子呢?”殷祈继续笑着,周身气息却已然骤变。
太后从他身上,看到了确认,看到了疏离,看到了危险,看到了恨意。
他不是在反问她。
而是似乎已经确认,他不是她的亲儿子的样子。
太后眸光闪了闪,在这种时候,整个人反而镇定了起来,内心也静下了不少。
她毫不心虚,满带真情实感地说着:“呵,皇帝啊,没有这种如果。你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又怎么不是哀家亲生的呢?”
“还记得那年冬天,你才五岁的年纪,却一直高烧不退,宫里所有的太医用尽方法都治不好你。”
“那时宫里正好住着位高人,说只要你喝上一口亲生母亲的心头血,就可以好转过来。”
“哀家当时一听,可是毫不犹豫就挖了一口心头血给你喝的,你才真的终于好转过来。”
“现如今哀家心口上的那道疤痕依然尚在,可哀家心里却是感激的,因为没有什么能比我儿安好更加重要。”
太后充满情感的话音一落下,寝宫里就立即响起了殷祈拍手掌的声音。
他缓慢而有节奏地拍了两下手掌:“太后说得可真动人,朕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皇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这会儿是有点不高兴了,她板起了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