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不关己,也不关她家崽,时轻便不再关注了,一心就只想着如何顺利给她家崽送温暖。
当天夜幕降临后,时轻人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御膳房,顺走了一只新鲜出炉的烤鸭,等到达目的地后,她轻车熟路地推开了那道关紧的房门。
进去一看,咦,屋里没人。
但是里面的另一间紧闭的房却传出有些许水声。
时轻明了,她家崽现在大概是在里面……沐浴呢。
于是她放下烤鸭,没有出声就离开了。
终究是男女有别呀,她这次来得不是时候,就只好等下次再来了。
当炎奕一身清爽地从房里出来,看到桌上的油纸包,嗅着从里面传出的烤鸭的香味,他立即就想到了昨天的那个小太监。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那小太监留下的,就在刚才他沐浴的时候……
炎奕在桌旁坐了下来,烛光淡淡地笼罩在他身上,浓密的睫毛可以打下一层好看的阴影来。
他目光有些许复杂地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出,轻轻一碰。
嗯,还是温热的。
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想到这些年的孤寂,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硬要闯进他世界来的小太监,心里只觉得有一点点可笑。
这六年来,整个东越皇宫除了那个小太监,就没有人像这样在行动上关心他饿不饿的。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下意识就认为是他来过了呢?
若是他的暗卫,来了就不会不声不响就离开的。
所以,关心他,图什么呢?
图他作为质子的落魄?图他身份低微?还是图他无权无势?
哦,唯一可图的,就是他的这副长得还算不错的皮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