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从于曦的眼神中明显看到她对易泽帆的冷漠。
唯独楚瑜，每次谈论到这个人，于曦的语气总还是不太一样的。
于曦听见林铭语这么说，眨了眨眼睛，随后问：“嗯……您这是不要我早恋的意思吗？”
没想到于曦居然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林铭语有些尴尬，但还是用修长的手指挠了挠脸颊，随后和善地解释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只是担心你会莫名其妙被影响，毕竟高三只有一年，不能够重来。”
越解释就是越为自己开脱，但是林铭语希望于曦不会看出来。
校园论坛的帖子在被删除前他看了几篇，里面都是脑洞大开不一定可信的八一八，但是能够从里面提取出来的有效信息——于曦非常喜欢楚瑜，他却能精准获取。
……真是令人感到有些懊恼的收获啊。
于曦笑了，她说：“你知道我喜欢楚瑜吧？”
林铭语顿了一顿，没有预料到于曦会这么直白地承认，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好，最后一层窗户纸都撕破了。
他可以接受楚瑜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喜欢于曦。
但对于于曦坦诚自己也喜欢楚瑜——总归……有那么点失落。
但于曦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她的笑容里沾染上了点难以言喻的失落，她说：“学长，我真的是一个很恶劣的人。以前我和你开的玩笑，希望你不要为此困扰。”
林铭语抿了抿嘴，还是温和地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当真过。”
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知道她每次的玩笑都更像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与其说是曾因为于曦的话而想多，倒不如说是他本来就对于曦想法……也没有很单纯。
毕竟每次于曦这样开玩笑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点点希望自己没有身份上的困扰，能坦然接受，甚至将错就错。
偶尔的时候，他还有那么一些懊恼楚瑜和易泽帆都比他更理直气壮些。
但他的想法还不能让于曦知道，只是安静地挺于曦继续说了下去：
“学长，我答应你，这一年我都会好好读书。但是楚瑜……他，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我想试着相信他。”
林铭语顿了好久，才温和地笑了：“于曦，你一直都是一个很独立很有主见的孩子，我相信你。”
他没有对楚瑜有任何的评价，只是清浅地补充了一句：
“我会在华大等你的。”
于曦笑着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在华大迎新会出现的，老师到时候记得给我带一杯红豆珍珠奶茶，三分甜，还要加布丁。”
林铭语跟着笑了，点头：“好。”
——将满腔热情与喜欢交付给一个人之后，便是没有迟疑的信任，还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