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嗓音清冷又透着不同寻常的果断。
大舅母闻言脸色才稍稍缓和,接下了药。
“多谢璃儿救命之恩,等老爷回来,一定携全家老小登门拜谢。”大舅母感激涕零,擦拭着眼泪。
本以为她这辈子只能草草了却,能换来儿子生存之道,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南宫璃此时毫无疑问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救赎。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面交谈中,总有种莫名的信服感。
“外祖母现在在宜春院歇息么?”南宫璃开口问。
想着再怎么着不得去看看老人家,哪怕出于礼貌打个照面也好。
“宜春院?那是三房的院子,婆母他们都是在福安院。”大舅母晃了片刻回道。
老爷子出事当晚为什么不是福安院的人过来报信,偏偏是三房的宜春院。
虽说大舅母赶到时是在福安院,可深更半夜,三房为什么第一个收到消息。
处处透着古怪诡异。
南宫璃回想起先前在后堂的时候,见过三舅母,性情看似温和有礼,说话也不徐不疾,脸上始终都带着微微笑意。
难道这些都是假象?
“有什么不对吗?”大舅母见南宫璃低垂着眼眸,迟迟不动。
“没事,这些事想来想去真是头疼。”南宫璃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
要不是见秦可寅对她不像其他人总是横眉冷对,冷嘲热讽,还关心她在王府的生活,而且大舅母的毒她也很好奇,究竟出自谁手。
小秦氏当年嫁入相府时就已经跟镇国公府决裂,总不可能还有瓜葛吧。
问大舅母得到的答案也肯定是阴狠算计的二房,可她总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南宫璃低头拿起药罐闻着浓郁药香,脑海浮现出各类成分。
居然还有血枯草!
食用血枯草,必定有损害气海关元,更不用说里面还夹杂着其他慢性毒素。
这些人生怕大舅母死的不够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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