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川沉住气, 问：“什么口味？”
方莎：“原味的呀，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下次再尝试, 抹茶或者巧克力？”
魏成川：“……”
好吧，饼干黑褐色的部分不是被自然上色, 是实实在在被烤焦了。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曲奇, 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吃。”方莎又把装着饼干的盘子往魏成川眼皮子底下凑了凑。
魏成川看着焦黑的饼干, 没有动。
方莎蹙眉：“你嫌弃啊？”
不等他反应, 又自顾自地说：“算了，早知道你这么不领情，我又何必费这个心思, 做饼干的那两个多小时我去做什么不好……”
说完，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转身就要把整盘饼干拿去倒掉。
魏成川拽住她的手腕, 眉宇间有一丝无奈：“不嫌弃。”
他从盘子里捏起一块饼干，面色凝重地咬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方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魏成川努力忽略饼干烤焦后那股浓呛的苦涩味，咀嚼了两下后, 微微颔首：“挺好吃的。”
方莎笑起来, 眼底泛起细碎的光芒：“真的吗？”
魏成川面不改色：“真的。”
毕竟是她第一次弄这个, 能做出来已经算不错了，他不想打击她，不想看到她眼睛的光芒暗淡下去。
方莎却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魏成川，我才发现你居然会说谎！明明饼干都烤焦成这样了, 你还昧着良心说好吃！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
魏成川：“我吃的不只是饼干。”
方莎挑眉：“不是饼干是什么？”
魏成川正色看着她：“这也是你的心意。”
在他的注视下，方莎莫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想让你承包完这一盘的, 不过, 看在你这么说的份上, 我就不毒害你啦。”方莎说，“这些烤焦的曲奇我倒掉了，下次我一定烤出一盘酥脆的曲奇。”
魏成川看着她把饼干通通倒进了垃圾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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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保姆把晚饭后的餐桌收拾干净，把碗筷洗好，清理了一下厨房，然后上楼跟方莎打了声招呼，便结束这一天的工作，离开了云水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