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苏萌轻声道，“虽然有相同的气味，但我却找不到你的刺青……说吧。你是极乐教里什么人？”
极乐教。
这三个字一出，慕明光与多吉同时愣神。
“极乐教？”
慕明光想到了什么：“苏萌！该不会……你让我找的线索，就是极乐教吧？”
接着是多吉那有点蹩脚的中文：“我确实是极乐教信徒……但这又怎么了吗。”
苏萌眉峰微蹙。
她在进入这会所之前，就闻到了极乐教刺青那特殊的药味，因此认定这名被慕明光随便邀请来的商人，居然正是这教派的成员。
但没想到这两人会是这个反应——仿佛这宗教是个十分平常、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存在。
苏萌把慕明光提起来：“仔细说说？”
“你要是早点说，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慕明光看起来松了口气，“极乐教是从东丹那边兴起的新教派，吸收了当地原本的原始崇拜，据说很灵验，我认识不少玉石商人都喜欢带这教派出产的护身符。”
“对对，”多吉也赶忙道，“我、我的护身符就在上衣口袋里。”
莫烟伸出触肢，将商人的衣服挑起来，一个巴掌大的玉珏滑出衣料，苏萌拾起一看，只见玉珏的内部，封存着一个极乐教的刺青。
虽然是在玉片内部，但这刺青依然是黑色的，应该是通过小孔将药水导入磨具，然后染色而成。她凑近一闻，果然有熟悉的药味。
苏萌捏着玉珏沉吟。
从陈线等人的所作所为，以及乔安的遭遇来看，这极乐教绝对是个邪教，甚至有用人活祭的嫌疑。
但这名商人，也似乎只是个普通信徒。
难道这教派还把自己分成明、暗两面？
“你具体说说，”她严肃起来，“这极乐教在湄目河流域扩展到哪一步了？”
忽然慕明光惊呼一声：“苏萌？”
苏萌循声望去，便见他一脸惊慌的盯着她：“看你的手！”
她低下头，旋即一怔。
只见她捏着玉珏的那只手，隐隐扭曲，仿佛是空间泛起涟漪。
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