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口一粒纽扣崩裂,掉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啪嗒声。
“怎么了?”
王冼温声问道。
下一刻,苏萌松开了手,她退后一步,低头搓了搓手指。
只见她刚才抓着王冼、接触到他手腕一点皮肤的拇指上,沾着一缕常人看不见的黑气。
这一切不过是片刻,等到苏萌退开,二代才回过神,当即沉下脸:“喂小孩,你搞什么?”
苏萌懒得理他,这短短的时间,被她捻在指尖的黑气,已如活物般挣扎起来,外观看起来,直白点说,像条蠕动的虫子。
苏萌直接用力一捏,把它给捏碎了。
好似一缕微风拂面而过。
王冼忽然就精神一振,像是身上卸下了什么沉疴。甚至这几天一直隐隐酸痛的肩膀,都轻松了不少。
与此同时,同一片夜色之下,距离王冼大约一千公里外的邻市,一名大约五十上下的中年人,突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唔——哇!”
中年人吐出一大口血,手旁的被子也被扫落,摔碎在地。
响动很快惊动了外间的人,房门打开,一大群人涌入室内,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他穿着手工制的衬衣,最上端的扣子解开了,手里拄着根手杖,似乎行动不太便捷。
男子踏入室内后,先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便谨慎的站定了。
他身后十多名助理则纷纷涌入,呈扇形簇拥着,接着才是几名看着年轻很多的少年。
等到少年们惊叫着冲过去,将中年人搀扶了起来,拄着手杖的男子才开口道:“罗师?”
他状似关切:“您怎么了。”
中年男子又吐了口血,才语速飞快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