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银子!
罗大家就住在宣平侯府,很快就来了,两人关上门,在屋子里嘀嘀咕咕,被吩咐守院子的墨砚,悄悄的潜入窗户底下,竖起了耳朵。
他有些拳脚功夫,比普通人耳聪目明些。
夜色渗人,听着听着,墨砚皱起了眉头。
******
月儿半圆,照进宽大的卧室里,宋暻双手紧握,脸上青筋暴起,正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
许多许多的泪水,顺着他紧闭的眼睛流下来,打湿了枕头床单。
他闭着眼,痛苦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忠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他是真的没办法,才会对忠伯下手的。
忠伯全身的皮肤血管都在爆裂,哪儿哪儿都是血,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看向宋暻的眼神没有怨恨,只有不解和失望,他吃力问道:“少爷,为什么?”
这是他从小照顾大的少爷啊,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为什么?
宋暻听见自己喃喃道:“是啊,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忠伯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秘密。
两人一路往京城来,风餐露宿,有时候会宿在野外,有一晚忠伯睡前喝了水半夜醒来小解,发现身边的少爷不见了,他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就慢慢的四处找。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自家少爷坐在不远处的小溪边,身子抖动,像在吃什么,听到有动静,少爷转过脸来,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以及一张满是鲜血的脸。
忠伯吓到失去了言语。
少爷的嘴里多了两颗又长又尖的牙齿,手里抓住一具小动物的尸体,那东西看着像一条小狗,或者也是一只小狼,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的指缝间掉落。
月光下,这场景诡异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