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暻看到忠伯也很高兴,温声安抚了他几句,看忠伯情绪稳定了,宋暻才回去自己的屋子洗漱。
最近一段时间宋暻一直紧绷着,待知道名次后才放松,又一路舟车劳累,他终于感到了疲累,躺在床上盯着承尘没两个呼吸,就沉沉睡了过去。
待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要吃午饭了。
忠伯心疼宋暻这段时间一直在外,没人照顾他起居,中午为他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宋暻饱饱的睡了一觉了,已经恢复了精神,又饱饱的吃了一顿,脸上再无半丝疲累。
吃饱后,宋暻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将头发仔细束好,穿上自己最好的靴子,挂上玉佩,打扮的温文儒雅,去了距镇中心二十里处的城东漓山。
和以前一样,将自己打扮一新,告诉父母他过的很好,请地下的爹娘不要担心。
已是初秋,漓山上的一些树,悄然变黄了一些,更有一番秋韵之美。
墓碑上刻着爹娘的名字,宋暻将带来的供品一一摆放好,点燃香烛纸钱,下跪磕头。
他没起身,一直跪着,和父母说话。
“爹娘,孩儿过的很好,这次乡试中了解元,待明年春闱,孩儿一定会将状元之位拿给爹娘看。”
“爹娘,孩儿没用,虽然孩儿一直希望能为二老报仇,但心有余力不足,不过爹娘放心,孩儿一直不放弃,能杀一个是一个,相信总有一日,能杀尽仇人......”
秋风吹来,枯草飒飒。
宋暻和父母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等快日落时才下山回到家。
忠伯刚应付完一堆的媒婆,手里拿着一堆的女子画像,全是想与宋暻结亲的女子,见宋暻回来,喜滋滋的拿给宋暻看:“少爷,快来看看,有没有心仪的?”
宋暻无奈接过,随意的翻着,问道:“忠伯,我最近一直在府城,不知七娘她们过的可好?”
忠伯顿了一下,他观察着宋暻的脸色,问:“少爷可还是喜欢七娘?”
宋暻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问:“小奕怎样?可入了新私塾?”
忠伯心中叹气,少爷这明显就是对七娘情根深种啊,出门在外还一直惦记七娘小奕,可七娘也很明显对少爷没那意思,自己也不能让少爷一个人陷在里面,于是劝道:“少爷,你看看你手中的画像,仔细看看,老奴觉得里面有几个小姐,长的也很是秀美,一看就是贤惠持家的,与少爷很是相配,而且,这些小姐都是未嫁之身......”
宋暻手不动了,抬起脸不赞同的看了忠伯一眼。
忠伯立马道:“是,我知道这些小姐,比美貌是比不了七娘的,但少爷,七娘那个容貌翻遍青石县,怕是都找不到第二个。”
宋暻哭笑不得:“忠伯,我岂是那等子只看重女子容貌的肤浅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