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对既白的印象,除了长相俊美,本领高强,那就是:一个嘴上口花花,看起来风流浪荡成性,实则只敢动嘴不敢动手的,哭包。
乔四拿了银子,还不走,盯着白荼的脸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痴汉。
白荼只好下逐客令:“还不走?”
乔四:“娘子,你家的水井,好像快坏了。”
白荼疑惑挑眉,她入住后,曾找了人来清理修葺水井,不会这么快就坏了吧?不过她昨日打了水放满厨房的水缸,今日还没碰水井,没仔细打量。
白荼绕过院中的一簇红色蜀葵,向西北角的水井去,这宅子许久不住人,除了院中的那棵大槐树,和些许杂草,根本没什么植物,这蜀葵估计是鸟儿往年带来的种子,经了几场雨长了起来,这几日刚刚开花,花朵大且艳丽,倒是好看。
白荼绕着水井转了一圈,没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妥,疑惑的看向乔四。
乔四也走过来,又细细看了一遍,干脆扔下水桶打一桶水上来,眼见着绳子越绞越紧,水桶快露出井台,忽听“啪”一声,井绳断裂,水桶直直坠落井里,溅起无数水花,同时,辘轳头、支架分崩离析瘫成一堆,摇杆甚至崩到了旁边的墙上,又直直掉落下来,然后砸到地上,带起几点土星。
白荼:“......”
这豆腐渣工程!
那时她初来乍到,不知道去哪儿请匠人,问过牙行的张婆,张婆说让她去锣鼓巷找,说那儿有好几家挖井的,她去了后看见第一家就进,现在她可算明白了,这摆明了是那修井的老头拿了她的银子,随意糊弄她。
水肯定是要吃的,所以现下,得找人来修!
看出白荼的意思,乔四笑着开口道:“娘子莫慌,我可以帮你修。”
对上白荼怀疑的视线,乔四挺了挺他健硕的胸膛,胡诌道:“我舅舅家的表哥,就是专门为人挖井的,我自小与表哥关系好,给他帮了不少忙,这点小事我搞的定。娘子你看,你这辘轳选用的木材、制作的工艺都是有讲究的,得用杨柳木制作,这都找专门的匠人定做,光靠挖井的匠人是不行的,恰巧我也懂一点......”
白荼根本听不懂乔四的话,但看他一脸认真,说的头头是道,还不时冒出几个专用名词,看着不像是假的。
白荼:“麻烦了。”
姑且试试看吧,不行了再说。
乔四围着水井转,又是丈量尺寸,又是细细观察水井附近泥土情况,还有井岩、井壁、及水面的情况,还把崩的一塌糊涂的零件收拢起来细细观察,白荼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不过看起来挺忙的。
白荼也就不再捣乱,自去准备一壶凉茶,洗一些水果,放在石桌上,让乔四渴了时自去用,自己则去干自己的活。
乔四看着忙碌,其实并没有什么进展,但他还真不是装的,他真的知道制作辘轳的门道,要说他为何知道,自然是他专门去学过了!
他都学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