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一顿,结巴着接口:“奴婢,奴婢眼神好,而且少爷门前,挂了两个大灯笼......”
刘子戎讥讽道:“那你眼神可真够好的!小丫头,作伪证,可是要下大狱的!”
吴知县忍不下去了,怒喝一声:“刘县丞,若你再随意干扰本官的办案进度,那本官就只好让你下堂退出本次审案!”
刘子戎耸耸肩,看了依旧云淡风轻的白荼一眼,往椅子上一瘫,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小桃一闭眼,发狠道:“大人,奴婢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情愿接受惩罚!”
吴知县心里笑了一下,就又看向白荼:“白氏,你可有话说?”
白荼:“一面之词!”
吴知县气道:“还在狡辩!那昨日亥时三刻,你在何处,在干什么,有何人可作证?”
白荼:“睡觉,小妇人独居。”
吴知县一拍惊堂木:“那就是没有证人了?”
白荼提醒吴知县:“胡白氏的丫头,也没有证人。”
横竖都是两张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没有证人,小桃也没有证人,虽说自己昨夜的确去了胡府,说不定这小桃是真的看到了自己,但要是凭这个就想让自己认下杀了胡喆的罪名,那他们还是做梦比较快。
吴知县气结,看向小桃:“你还有何话要说。”
小桃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大,大人,还有,今早上,我陪少奶奶去看少爷,没想到少爷已经被害了,可怜我家少爷被捅了那么多刀,一地的血,少奶奶差点当场晕过去,我扶着少奶奶上前的时候,忽然觉得脚底有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只做工精细的耳坠。”
小桃不自觉的偏头看了一眼白雯雯,又看了一眼白荼,声音有些小:“这,这耳坠我知道,是我家少奶奶专门去如意坊买的,整副头面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拿回来时我还见过,当时少奶奶很高兴,她还说她有个本家的姐姐叫白荼,原是白家的大小姐,寻常物怕是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少奶奶才特意寻了这么好的东西回来送她,后来头面没送出去,只送出去一副耳坠,头面拿回来的时候我也见过了,的确就独少了那副耳坠。因此我在少爷的房里一见这东西,就知道有蹊跷,赶紧拿给我家少奶奶看,当时少奶奶就伤心的晕过去了......”
吴知县:“白氏?!”
白荼面无表情,还是那句话:“一面之词!”
吴知县怒不可遏:“本官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带其他证人!”
接下来,上场的证人有如意坊的掌柜,掌柜证明那副耳坠确实是白雯雯所买头面里的,花费了一千二百两,因这头面昂贵,掌柜的当日就和白雯雯多聊了几句,因此还证明了当日白雯雯确实说起过,这头面是要送给本家的大小姐的。
离白荼家不远的街坊邻居上堂,证明了白荼确实品性不端,勾引某位千金小姐的未婚夫,以致那千金小姐带人大闹白家,街坊邻居全程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