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县没有训诫白雯雯的意思,转向白荼脸色威严忍着心里的哈喇子,急不可耐就要给她定罪:“犯妇白荼,胡白氏状告你昨夜入胡府杀了她的丈夫,你是如何杀害胡喆的,还不一五一十速速招来。”
老实说,这白荼可当真是少见的美人,刚一看见她吴知县的心就活泛了,他可不能任由这胡白氏毁了那么漂亮的小脸,但美人固然好看,钱却更重要,况且这白荼只要进了牢狱,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吴知县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再想想后院屋子里摆着的胡家给他送的大量金银,所以在此事上他更加卖力,想要尽快坐实白荼的罪名,好让自己完全掌控白荼。
听了吴知县话的,本提着心脏的白雯雯悄悄呼出一口气,她擦擦红肿的眼角,慢慢的走回椅子旁又坐下来,只等着吴知县为她作主。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白荼被衙役强行压着跪在地上,看向吴知县,眼神清明,没有任何惧色:“不曾杀人,如何招供?”
吴知县皱着眉头,似乎一脸正气:“果然是刁民!来人啊,先打三十大板!”
话音落,县衙外就是一阵抽气声。
寻常男子挨三十板,都恐怕要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一个月,这娇滴滴的柔弱小娘子若挨三十板,岂不是要活活葬送了性命?
吴知县作势要去拿行刑签,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荼,只等着她害怕哭泣求饶,如此一来,她就要仰仗自己。
可惜他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白荼纵然被压着,神色却是不卑不亢,她清声问:“大人是要屈打成招吗?”
吴知县抖着八字胡,喝到:“犯妇竟敢口出狂言诬陷本官,来人......”
白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大人收了原告的钱就如此草菅人命,民妇不服!”
县衙外围观的人一派哗然。
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吴知县这个人不是个讲究人,不管什么金银珠宝房屋店契,只要有人送,他什么都敢收。
要是不收这些,他怎么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呢?
大家不是傻子,吴知县也知道可能有部分人猜到了其中有猫腻,但猜到归猜到,被当着这么多人点出来,这就不好了。
此刻,在吴知县心里,美人变成了该死的人。
吴知县勃然大怒:“一派胡言!本官一向克己奉公,清正廉明,岂容你这妇人猜忌!白氏竟敢诬陷朝廷命官,来人,给本官堵住她的嘴!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