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油盐不进的样子,把白雯雯气了个倒仰,她忙伸出一只穿着缀珍珠绣鞋的脚硬挤入门内,整个身子也使了蛮牛的劲儿,顺势灵活的往进挤,结果正好被毫不相让的白荼卡在门中间。
进进不来,出出不去。
白雯雯被卡的翻白眼,胸脯起伏,呼吸也困难,涨红着脸,一个劲儿的痛喊:“疼,好疼,大小姐,松手,疼死我了!”
白荼看了她一眼,松了力道,也不招呼她,直接扭身往院子里走,到石桌旁坐下,还随手倒了杯桌上的凉茶喝。
至于白雯雯,不请自来的人,没的喝。
白雯雯缓过了力气,紧跟着进门,还把门关好好才坐到石桌旁,特别热情的打开了首饰盒,然后得意洋洋的看向白荼。
一整套的足金点翠头面,饰以东珠,华贵非常,的确好看。
白荼在白家长大,虽然不受亲爹看中,但自幼也得祖父爱戴,虽然自己的首饰不算多,但看东西的眼力还是有的。
这么一套头面,估计至少得上千两。
还真是大手笔。
她捏着茶杯,扫了一眼头面就不再看,盯着白雯雯,问:“何事?”
能如此几次三番不计较别人冷脸还执着往上贴的人,不是有自虐倾向,那就是目的不纯。
就不知道这白雯雯是哪一种了。
别说什么真善美,就对面那个肤色黑,三角眼,一脸刻薄像的白雯雯,根本就不像有那玩意儿的人。
白雯雯听的心头火起,何事,何事,你他娘的就不会说别的话了是不?每次就这两个字打发老娘!是一个字都不屑和老娘多说的意思吗?
但再火气,脸上也不得不挂上笑,笑着笑着,甚至有了委屈的意思,她扯了张绣了亮片和小珠子的帕子出来擦眼泪。
白荼看的皱眉,就这玩意也能擦脸,不怕硌得慌?
白雯雯:“不过是经年未见,在异乡重逢,想着和大小姐亲近亲近罢了,大小姐这样说话,倒显得我有什么目的,平白伤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