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戎好奇,轻飘飘的问:“你一个人在山里待了两天多近三天?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受了重伤,浑身血淋淋,竟然能在狼群中存活,这不符合常理。
宋暻嘴角有苦笑:“当时我受了伤,我爹娘将我藏在山洞里,是他们帮我引开了狼群,后来我就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暻的眼眶红了,一向温润的脸上有泪珠滑落,他竭力忍住哽咽:“后来我才知道我爹娘,已经被狼群撕碎了......”
书房里的宋暻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失态的面容,也遮住了眼睛里的恨意。
在无十足把握前,不莽撞行事。
在敌我能力未明前,不虚度时光。
爹娘,我会记得自己的誓言,也会听从你们的教导。
珍爱自己,不莽撞行事,不虚度时光,出人头地。
过的幸福。
******
夜半又起风了,吹的槐树叶哗啦啦的响。
月亮从满月慢慢变成下弦月,还是很亮,将大地照的一片惨白。
有些凉,白荼蜷了蜷身子,迷糊间更加拉紧了被子,有人在她后颈间的某个部位点了一下,她便再一次的陷入了熟睡。
隔壁卧室的丸子悄悄把小奕推醒,小奕懵不愣登被叫起来,没来及不高兴,就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他撇撇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爹太笨了。
算了,今日就不去打搅了,让他多点和娘相处的时间吧。
白荼只占了一点地方,空出来的大半床上,此时刘子戎正躺着上面,手里转着面具,嘴角含笑,两眼盯着白荼瞧。
九年前。
九年前不光是宋暻失去父母的日子,也是既白出生的日子,还是他认识白荼的日子。
既白是个挂逼,一出生就有记忆,哪怕那时他只出声三天,还不能睁眼,都已经记住了那些每天围着他热闹的笑着闹着要抱他舔他的人的声音和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