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明媚又不热烈,风也是清凉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床上大片的亮白。
白荼皱着眉从床上醒来,不太明白自己昨晚为什么梦到了前夫。
平心而论,前夫既白对她还不错,除了最开始相识就被迫成亲然后有了小奕的不愉快,这些年,他都很尊重她,白荼不喜欢他,不想看见他,让他滚的远远的,他就比谁都听话,然后躲起来偷偷照顾她,不来碍她的眼。
况且因为和既白成亲,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荼身体被改造,武力值突飞猛进,不仅驾驭得了面具,还修习了魅惑术和幻光鞭,就连幻光鞭,都是既白送的。
最重要的,还得到了小奕。
白荼对既白感情复杂,爱不可能说恨也谈不上,她有现代人的思维,虽然厌恶被强迫,倒也没有那么看重贞操,况且既白俊美,说不好谁嫖谁,她又得了那么多的武技宝物,着实算不上吃亏。
但她实在是不喜欢他那吊儿郎当满嘴跑火车的风流性子,因此她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客气疏离的,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五年。
直到前几天,她偶尔知道了一件事,提醒她不能再这样凑和过余生,她提出了和离。
当时既白很震惊,白荼都可以看出他的难过,但他很快遮掩了,又摆出平时的不正经样子,懒散的瘫在椅子上,华丽的衣衫领口半敞,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抬着下巴高傲且妖娆,嘴角噙着抹勾人的笑:“娘子,为夫这样俊美,随时都能再找十个八个,你若离开我可是你的损失,以后可莫要后悔!”
白荼垂着眼眸:这几年光听你嘴花花了,也没见找过一个。
如果既白真的去找了,白荼说不定还不会和离,她是个懒人,日子习惯了就懒得改变,在山上的日子其实还不错,说不定还能和既白凑合过。
但现在明显不行了。
白荼面无表情:“我祝你左搂右抱,十个八个。”
既白没再说话,他捂住眼睛,保持笑容,挥挥手,示意白荼赶紧走。
后来白荼听小奕说他爹对着月亮瞎嚎,没出息极了,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还喝了半夜的闷酒,醉的从屋顶栽了下去,在草地里睡了一夜。
这人一向口是心非,他不把话明明白白说出口,铁石心肠的白荼就装不懂,收拾自己的丁点东西,带着小奕头也不回走了。
她对既白有愧疚,但是没有留恋,所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迷迷糊糊做了个和既白有关的一言难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