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夜半, 街上冷冷清清,再不见先前热闹的节日氛围。
路灯下的地面,偶尔能瞥见一些欢笑过后的余烬。
这个时候当然是没有什么餐厅开着门的。
中原中也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多年, 现在对五条悟颇有一种招待朋友来自己家里玩的感觉, 问他:“速食便当吃的惯吗?还是想买食材回去自己做?”
一米九的高个咒术师垮着一张脸,杆子一样立在他旁边, 简短的音节从唇缝漏出来,“随便。”
这家伙从莫名其妙扔掉他的卡之后, 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但是不管怎么想,该生气的都应该是失去了一张黑卡的自己吧?
虽说是这样,中原中也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既不打算长期呆在这边,也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有太多花销, 这里的钱当然没有多少用处,何况他兜里还有森鸥外给的一张黑卡。太宰治手里的那张折了也就折了……嘛, 仔细想想, 在青花鱼那里待久了卡上沾到鱼腥味确实有点恶心。
这么想来, 中原中也就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五条悟的行为。
结果应该生气的没生气, 不该生气的那个反而摆起了脸色。
“你在生气。”他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二十八岁的成年男性哼哼唧唧, 最后说了一句,干巴巴的:“我没生气。”
中原中也:……?
前·干部单身至今, 从没谈过恋爱, 不然他就会察觉到,此时五条悟就像情侣中女孩子生气时的表现一样, 什么也不说, 只是垮着一张脸, 等另一方猜到他的想法。
中原中也只觉得他越来越有病。
“那就速食便当。”
这个决定惹来了五条悟不敢置信的目光,“我生气了诶,中也不应该用亲手做的夜宵安慰我受到伤害的心灵吗?”
“哈?刚才是谁说自己没有生气?”
中原中也心情不错,耐心也比平常好一点,手里脏兮兮的帽子转了几圈,“所以呢,你的心灵是怎么受到伤害的?”
心灵受到伤害的最强盯着他手里旋转的帽子,沉默几秒,再开口时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
“我很好奇黑手党的生活,能给我讲讲吗……干部大人?”五条悟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伸手接过中原中也手里不再晃动的帽子,戴在了自己头顶,“比如,搭档之类的?”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