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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弯着眼睛喝下碗里最后一口红枣莲子香米粥,满足地将空碗放下来。
起得太晚,肚子空了太久,沈茴吃了好些东西,空落落的肚子里还好些。饱腹感,让她整个身子都充满了一种满足的舒适感。
她总是对这种细微的小满足,感受到十分的幸福感。
与沈茴不同,裴徊光向来少食,吃的东西也简单,极少对某种食物有过分的喜好。在他眼中,食物能够果腹足矣,多吃的食物不过解口舌之欲,毫无用处,也是浪费。
顺年走上来禀话:“掌印,王来一大早就过来了。听说您未醒,一直在角房里候着。”
沈茴立刻抬起眼睛去打量裴徊光的神色。
裴徊光接过顺岁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道:“让灿珠过来。”
“是。”顺年立刻下去去办。
沈茴实在是好奇裴徊光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因顺岁还在一旁候着,她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扯裴徊光袖子,只好桌子下的脚往前挪,贴了贴裴徊光的鞋侧,用一双好奇的眼睛,巴巴望着他。
殊不知,从顺岁的角度,刚好将沈茴桌子底下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顺岁低着头,神色不变。他要是连装看不见都装不好,那岂不是太废物了?
裴徊光抬眼。
沈茴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灿珠是本宫身边的人,掌印可不要越俎代庖。”
裴徊光端起凉茶,慢悠悠喝了一口。他挑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顺岁,问:“这茶是王来煮的?”
“是。是王来煮的。看来奴平日里煮茶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顺岁挠了挠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
顺岁能够在裴徊光身边做事这样久,成为裴徊光使得最顺手的人,顺岁由衷感激王来。因王来提点他颇多,才能让他平平安安在这边做事,一直没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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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珠很快被带过来。
王来一直在楼下角房里等着见裴徊光,得知裴徊光召了灿珠过来,他不得不紧张起来,也不等着裴徊光召唤,跟着灿珠一起上楼去。
“掌印叫我来做什么的?”灿珠白着脸,紧张地问。
王来脸色微凝。他摇摇头,亦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