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的春节期间,还没十八岁的栗栀第一次痛失亲人。
母亲宁悦在一场重大演出结束后因为过度劳累突发疾病去世。
那几天的栗栀混混沌沌的,像是做了一场荒唐大梦。
而这场梦,带走了她的母亲。
虽然姥姥家在帝都,但是她家在南城。
母亲的告别仪式和葬礼也都是在南城举办的。
等处理完母亲的后事,神思恍惚的栗栀被那几天快速苍老了很多的姥姥带回了帝都。
她感知不到周围的人和事物,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了。
不拉小提琴,不吃饭,也不睡觉,更不哭不闹。
只坐在卧室的角落里,呆呆地抱着母亲留下来的那把小提琴。
仿佛成了一个木偶,没了生命的活力。
回到帝都的当晚,栗栀在深夜接到一通电话。
是顾景琛打来的。
他在听筒那端跟她说:“栗栀,穿好衣服出来见我。”
“能穿多厚就穿多厚。”
栗栀只是轻轻“嗯”了声,应下。
她听话地穿了一层又一层,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笨拙的小企鹅。
拉开门,栗栀看到台阶下的他穿着纯黑色的冲锋衣,靠坐着他最宝贝的那台机车,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中抱着一个粉粉的全盔。
她缓慢地迈着步子走下台阶。
顾景琛二话不说就把粉色的头盔给她戴上,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从车座上拎起一件灰色的大衣,让她抬起手臂,把她的胳膊伸进大衣的袖中,衣身包裹在她的身前,用来挡风。
栗栀眼眸依旧清澈,却好像失去了光芒,静静地望着他。
顾景琛转身跨坐到机车上,熟练地戴上了自己的黑色头盔,让栗栀坐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