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夜看了看手里的啤酒,觉得有点冷,于是隔空重新丢回了冰柜。
顾子朝拿了白酒,两个杯子,两个人就往小天台走去了。
沐雨色回房间洗了澡,换上浴袍,在镜子里面看到了肩头的牙印,还是没有消失,一看就很新鲜,她尝试着自愈,但是没有用。
她知道的,她对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自愈能力,在他面前,她所有引以为傲的坚强和骄傲都会被碾压地一文不值,剩下苍白和惶恐。
她恼怒,鸣凰化作短刀,对着肩头刺了下去,直到把那道牙印破坏地完全看不出原样才肯罢休,血液染红了白色的浴袍,沐雨色面无表情地止住血,随便包扎了两下,重新换了一身,倒头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也不长,天边泛着鱼肚白的时候就醒了。在小天台喝酒的两个人也才结束不久,这会儿趴在桌面刚刚眯了一会儿。
深冬近了,昨夜寒风呼啸,吹了整个后半夜,直到天微亮的时候,风声小了,天上开始飘着丝丝缕缕的银丝,好在小天台装了玻璃,暖气充足,不然这两个人要被冻死,不过顾南夜还是莫名其妙地冻了一下,他醒了。看了看窗外,雨水顺流而下,淅淅沥沥,像极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从天而降,落在地上,融进土里,化成了一片湿漉漉的水花,荡漾在窗台上,唱出悦耳动听的旋律。
“下雨了。”
他头有点疼,意识还晕乎乎的,站起来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他想先回自己房间洗个澡,但是走着走着,恍恍惚惚的意识把他带到了沐雨色的房间。
“叩叩叩……”
他敲门。
沐雨色早醒了,但是没起来,听到敲门声很烦,不想搭理。
“开门啊……”
“顾小乖?”沐雨色起来,给他开门:“顾小乖,这么早你……”
她话没说完,顾南夜闯了进来,然后开始脱衣服。
沐雨色:“!!!”
“喂喂喂!”沐雨色走过去拽他:“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我要洗澡。”顾南夜脱了上衣,往浴室走。
“等等。”
“你好烦。”他推开沐雨色的手:“我都说了我要洗澡。”
“我好烦?”沐雨色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