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列御寇觉得是这个理,也就做了。
可是看到如今情形后,他一颗淡定的心再也不能淡定了,他虽然追随自由,追求自我的升华,但这种自由与升华,却不是以伤害他人为代价的。
他正要说话与众人,先前那个问题只是自己与他们闹着玩的。
这时候老孔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对着跪座的那帮陷入痛苦思考的人大喝一声道:“诸君醒来!”
这声力喝,如清夜钟声,震得在场众人耳鸣,燥热的脑中却是如进入了清风,他们不再陷入鸡生蛋,蛋生鸡,所衍生出的混乱逻辑当中。
不少人清醒过来,直擦脑门的冷汗,那少正卯更是鲁帽不知什么时候都掉在了地上,他轻嘘了口气,自己差点就人生完了,多亏了孔丘这老货!
“列童儿,你过分了!难道你不知每个人的智慧都是参差不齐,天生决定的吗?”孔丘指着列御寇呵斥道
列御寇见老孔丘发飙,他张口欲要解释,他也是受害者,可是孔丘根本不给他解释,他继续喝道:“你追求的自由,我是知道一些的,无非是不昧,自性,自在,至于能达到不能达到,我孔丘不做评论”。
“可是今日你提出的这个问题,让我很是愤怒”
“你智慧如水里的泥鳅,可以随时挣脱渔人的罗网,可是天下士人有几个能达到你‘泥鳅’的智慧?”
“他们没有那个智慧,可是你却强加给他们这个知与识,问与疑,你难道不知他们想不通就会痛苦吗?”
“若是三十年前,我孔丘定然拿剑杀了你!”老孔丘越说越激动。
列御寇都要哭了,他冤枉大了,这都是你的“小情人”吕荼骗我干的,我也踏马的冤啊!
老孔丘可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曲曲拐弯的事,他继续道:
“你可知道,你的夫子老聃先生,他为何不愿意广收弟子吗?”
“那是因为他深知他玄之又玄的道,若是讲给智慧不够的士人,那士人就会陷入痛苦的魔障海中,而这是至善的他所不愿的!”
“所以他宁愿埋没了他的道,也不愿传于士人。”
“可是如今你要背离你夫子的意志了吗?”
“混账东西!”
“这个世间想不通的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