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吻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铺满白沙石的路上左戳戳右点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目了然。
“我没怎么,小夜倾吗?他哪里敢做什么啊。”雪吻懒懒的回答,觉得无聊便扔了树枝,拍拍手站起来坐在吊床上。
辰翎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感受到她的视线,雪吻勉强笑了下:“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不开心,为什么?”
雪吻摸摸自己的脸,更沮丧了,“很明显吗?”
辰翎点点头,“很明显。”
雪吻叹了口气,主动交代错误:“今天捉弄了一下星渊,他好像生气了……”
辰翎有点诧异:“他?生你的气?你干什么了?”
雪吻其实感觉有点无助,主要是星渊从没跟她红过脸,这是第一次,她隐约发觉了哪里似乎不对劲,但却说不清是为什么不对。
她将自己用冰墨给星渊脸上添了个花脸的事情告诉辰翎,辰翎的反应也很让她费解。
“因为这个?”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她,更没有评价对错,反而是一种介于惊讶和了然之间的感觉,高深莫测,雪吻不懂。
“是啊……冰墨不是洗不掉吗?我真不知道那是冰墨,所以真的没办法洗掉?”
辰翎:“……”
是的,雪吻这丫头还在纠结怎么样才能把星渊脸上的墨痕洗掉,却完全想不到根本不是洗不洗的掉的问题,而是她无意识的靠近,一把火点燃了星渊心里的枯草,将以往看得清的和看不清的,统统暴露在光下,成为牢笼,让人逃无所逃,避无可避。
“你别想那么多,他肯定没怪你。”辰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傻丫头,只能捡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我帮你去看看他,放心,他不会真生你的气,你别瞎想,好不好?”
雪吻怔怔的望着辰翎,也丝毫觉察不到自己现在看辰翎的眼神和下午星渊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你的心火是困住别人的枷锁,也是困住自己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