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躺在地上, 耍赖一样地扭来扭去。
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把他拉起来。
没有看他们, 辻野留鹤再次叹了口气,理了理母亲的头发,无奈道:“您不要单独出来见危险人物啊,一不小心就被算计了。”
被女儿差不多抚平惊慌和委屈的冈田奈美代闻言, 迷茫地瞪大了眼睛。
“直纪,你说什么?”
辻野留鹤抬了抬手指,冰风席卷包厢, 室内气温陡降。
藏在暗处的人接二连三地发出打喷嚏的声音。
绿色的微光闪过, 谷崎润一郎瑟瑟发抖地抱住双臂, 好冷啊。
同样觉得寒冷的还有他身边的种田山头火和冈田茂由,即使他们穿的男式和服比西装多了几层,也经不住零下的温度。
辻野留鹤的视线在三波人之间逡巡了一圈,了然:“费这么大的功夫,是想在今天取下我的性命?”
闻言,冈田奈美代心头发紧,一下攥住女儿的手肘。
她刚想说,直纪不要怕,她时隔二十年与旧情人联系,就是想集合高宫家和女儿生父的港、黑一起保下她的命。
辻野留鹤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森鸥外和他身侧的青年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有趣。”
“辻野留鹤!”
其余人还没说话,一口京都腔的冈田家嫡子冈田茂由迫不及待地喝道:“咒术法则第17条,对普通人使用术式的咒术师会在出手的瞬间被判死刑!让你逃离法网四年已是开恩,现在还不将功补过,束手就擒?!”
“你!”冈田奈美代气愤地看着这个堂侄,生于争权夺利的大家族,她对这个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收到女儿即将被处死刑的消息、她和森鸥外的见面,估计都是由眼前的堂侄和大阪的家主堂哥故意让她做的,森鸥外今天也不是真的为了得到女儿的消息来酒会,而是另有目的!
冈田奈美代脑子动得飞快。
来的人里除了冈田茂由是一级术师,剩下的人应该都是横滨的异能者。
作为能替儿子守住高宫家家业的女人,冈田奈美代也不是蠢人,她此前收集过信息,知道横滨有个能无效化的异能者,以前和港、黑的荒神是搭档,后来叛逃了。
她记得刚在包厢见到彼此时,黑发鸢眸的青年与森林太郎学长像老熟人一样寒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