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嫌恶的移开目光,对着侍女道:“还愣着说什么?送客!”
侍女在一旁看的都要傻掉了,听见公孙雪这话忙点头上前:“唐、唐小姐……”
唐晚凝哪儿受过这样的羞辱?脸色无论如何也挂不住,帕子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赵诗韵从厨房赶来的时候,刚好遇上哭着跑出来的唐晚凝,刚要开口询问,奈何唐晚凝根本不给她机会。
“这是怎么回事?”赵诗韵出声询问,侍女垂首道:“奴婢们也说不清楚,夫人还是进去问大小姐吧!”
闻言,赵诗韵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香闺里,公孙雪和公孙瑀两姐弟正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瞧着甚是亲密。
赵诗韵微微一愣,脚步都顿了一顿。
公孙瑀是小孩子,她却不是。以往公孙雪虽也同公孙瑀说笑,却多是捉弄。她心疼她幼年丧母,也不曾责怪,可如今,公孙雪对公孙瑀,却是真真的疼爱和亲密。
赵诗韵的眼眶蓦然一热,眼泪便涌了出来。
“母亲!”
瞧见赵诗韵,公孙瑀一喜忙跳下床跑了过来,拉着赵诗韵的手欢喜道:“母亲,姐姐认你了,姐姐认你了!”
被公孙瑀一唤,赵诗韵才回过神来,发现脸上湿润,忙伸手去擦落下的泪,可尚未擦干,便听到这话,整个人当即怔了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公孙雪。
看到赵诗韵眼角的泪,公孙雪眼里的泪便再也忍不住,她看着赵诗韵,看着她那张如今尚且年轻的脸,心下有千言万语,亦有无数声对不起,可到了嘴边,便只剩下了一句:“母亲……”
“哎……”赵诗韵连忙应声,嘴角眉眼齐齐弯了起来,虽是满心欢喜,可眼泪却像是断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掉下。
公孙瑀瞧瞧公孙雪,又瞧瞧赵诗韵,蹙着眉头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姐姐和母亲你们哭什么?”
“没哭,母亲是高兴的!”赵诗韵忙伸手去擦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