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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赵宁醒来时,身边又空无一人了,她胸口有些微微发疼,低头一看,竟发现小衣也不见了踪迹。
赵宁:“......”
赵慎算准了时机,他大步从外间走来,手中握着一只兰花小瓷瓶,见赵宁面色粉红,眸露羞涩,赵慎笑了笑,“你醒了?正好让为夫给你上药。”
赵宁现在这副样子,她哪里肯出来?揪着被褥就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你.....你太过分了!
赵慎似乎很委屈,“我怎么过分了?不解衣,如何能涂药?”
他上前欲要扯开赵宁的被褥,赵宁自是不依,赵慎却道:“我们宁宝儿休要赖床,一会你儿媳的洗三礼就要错过了。”
儿媳?
赵宁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昨日之所以敷衍了赵淑婉一句,也无非是为了安抚她。
屋子里烧了地龙,赵慎并不担心赵宁被冻着,他一脸君子模样,亲手掀开了她身上的所有被褥,还非要亲手给她涂药,且处处涂的仔细,他是带着虔诚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并不含任何的.情.欲。
赵宁煎熬了片刻,待赵慎终于收回了手,她已经酥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赵慎从床榻上起身时,他鼻端有一丝艳红落了下来。
赵宁看呆了......
赵慎只是风轻云淡的笑过,依旧没有当回事话,却哑声道:“早些启程吧,你我谁也不要撩.拨谁了。”
究竟是谁在撩.拨了?!
赵慎一直拘着薛神医没有让他回苗疆,赵宁到了此刻终于看出了他的意图了。
不过,神医的药的确很凑效,加之昨晚两人相安无事了一夜,涂过药后,她身上的灼痛感减轻了大半。
用过早膳,夫妇二人便从骁王府出发,但奇怪的是,赵慎另外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他二人就是乘坐这辆马车离开的。
今日去参加洗三礼的官员诸多,莫不是四哥他要假装清廉?
赵宁胡思乱想了一通,谁知马车根本就没有直接去小王爷府上,而是停在了一处梅园外。
赵慎撩开帘子时,对一脸茫然的小妻子唤了一声,“宁宝儿,过来。”
赵宁将手递给了他,旋即她就被赵慎抱下了马车。
入眼是一座开到靡荼的梅花园子,赵宁诧异的看了赵慎一眼,“不是说给儿媳洗三的么?四哥你带我来这里作何?”
赵慎的大掌牵着她的,领着她往梅园走,“你我还没拜堂,今日就让天地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