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是一肚子的怨气,话语中浓浓的挫败感,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先是出了连鸟翼弩车都对付不了的霓虹龙,又...又...唉...”
好不容易白马箭建功立业了,还要被人家指着鼻子骂娘,高铁几乎想替爷爷和整个高家哭一鼻子了。
“还有,你怎么才回来,你不是追着白马箭去的么,白马箭头四个小时前就回来了,冷中将见你没跟着回来当场就发飙了!你瞧瞧我脸上这伤!你瞅瞅你瞅瞅!一巴掌就把我从炉山顶上送到山下了啊喂!我高铁不要面子的?!”
林愁看了一眼,吸了口气,
“呃...四个小时?我这刚落地就过来了啊,就在城外打了个转儿,连家都没回!天地良心!”
高铁吸了吸鼻子,
“阿嚏...完了...感冒了...快走快走,冷中将在上面指不定怎么虐待我爷爷呢,唉,人心不古啊...”
说着走啊走的,高铁的步子却跟掰不开的镊子似的,假模假样的哭嚎道,
“哎哟...我可怜的爷爷啊...”
林愁,
“...”
这真是亲孙子?!
不管咋说,两人终究还是到了炉山顶上。
高铁的眼神一直怪怪的,一路问个不停,
“喂,林愁,你怎么看起来比我高?”
“咦...你没有脚印诶!”
“我靠...你能在雪上飞?!”
林愁饱受折磨。
高炉的小院儿差不多完全被雪埋了,约莫得有两米深的积雪,至于那口巨大的铁炉早就没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个呲呲冒着火苗的大坑。
冷涵正在烤一条火腿,切一片烤一片吃一片,优雅的就像是在贵族晚宴上有华丽礼服和银质餐具加持的公主——而不是面前这种用火钳子夹肉就着火坑烤肉这样的场景。
高炉被扭成弹簧一样的白马箭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了半个火踵,无论是白马箭还是高炉,都在奋力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