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霄,他来干什么。”
孟令喆狐疑,但此时心中挂着蝴蝶面具姑娘的事,根本没心思见他,便让小厮把人打发着。
小厮出去传话,很快又折返了回来,颇为忐忑地禀报,“王爷,赵院长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与您说,与圣主有关。”
孟令喆不耐烦地斥骂声一下子从舌尖收了回来,皱了皱眉道,“何事?”
小厮弓着身,脑袋垂的很低,恭敬地回答,“赵院长没说,只说事关重大。赵院长手中还捧着一个画匣。”
孟令喆缓缓地在正厅主位上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猜测着到底是何事,让小厮把赵同霄放了进来。
赵同霄进了正厅,跪下身子向孟令喆行了大礼,手中画匣始终高高捧着,态度十分恭敬。
孟令喆盯着他的画匣道,“里面装的什么?”
赵同霄立马回答道,“这是阎伯珍藏的画作,请下官帮忙交托于人。下官一时好奇打开看了,立马便送来了王府。”
孟令喆挑了挑眉,却依旧不慌不惊,问道,“阎伯为何请你帮忙转交?”
赵同霄一脸悲戚地道,“三日前阎伯去逝了,逝世前请族中族长和长辈立了遗嘱,还请下官和府尹江大人做了见证,并将此画托付于在下。这几日下官一直在阎府参加丧仪,还没顾得上,今日准备完成阎伯嘱托,却察觉了此画之重,不敢私做决断,特来请示王爷。”
阎伯逝世的消息孟令喆并不惊讶,早就听说阎伯身体不好挨不了多久,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画,让赵同霄这般惶恐郑重。
他勾了勾手指,“打开看看。”
赵同霄应了一声,立马将画匣里的画卷打开,动作轻柔至极,生怕损坏了一丝半点。
画轴渐渐展开,一个清丽出尘的女子跃然纸行,一头紫发飘逸如仙,如梦如幻。
孟令喆一下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再无法保持平静。
这是圣主的画像,与圣殿挂着的那幅有过之而无不及,将圣主的容貌、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那般神似,仿若圣主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般。
这十几年来,孟令喆找了无数画师描绘他记忆中的圣主的样子,可没有一个画师能画出精髓。
他为此扼腕至极,没能把圣主的音容相貌永久留存。
但现在,这副画让他的遗憾彻底消失了。
“这是圣主登上圣殿那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