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伯眼睛里流下了眼泪,呜呜啜泣起来,努力朝伏荏苒伸着手,可惜手臂却被弗谖压着,不停唤着,“孩子,孩子——”
可他声音太小,除了弗谖,别人根本请不到。
弗谖冷冷地翘着嘴角,“她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永远不会让她知道。从你亲手淹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起,你与她们母女就再无瓜葛。我知道你藏着一幅圣主的画像,把它拿给我,你配留着。”
伏荏苒离开阎府的时候感觉心情怪怪的,那个阎伯当时一直望着,像是认识她,想和她说话。
弗谖看她发呆,悄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走路看路。”
伏荏苒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和阎家人合作?也不给个准信。”
离开前阎老三就一直追着弗谖问生意的事,弗谖都不接话,不同意也不拒绝,让人摸不着头脑。
“东西还没拿到呢,先等着,过两天他们阎伯应该就会再叫我们去阎府。”
“要画的事你和他说了?”
弗谖双手背后一副悠闲散步的模样,“嗯。圣主的画像是不能私藏的,他悄悄留着自然也不敢告诉别人,所以只能和他要。”
伏荏苒想到什么,好奇地道,“天泱国皇上不准百姓信奉圣主,烧了圣主的画,启孟国为何也没有圣主画像?”
天泱国皇上就算烧画像,也烧不到启孟国来吧,孟令喆那么专制的人怎么可能准许人在自己地盘烧圣主的画像。
弗谖道,“孟令喆也招人画过圣主画像,只可惜都不理想,不如阎伯和圣殿的两幅画像来的传神。而且真正见过圣主的人并不多,渐渐的圣主的容颜也就被遗忘了。”
“那以后想要圣主的画像,对着我画就行了,反正我们俩长的一样。”
伏荏苒嘻嘻说着,弗谖的眸子却沉了下来。
等孟令喆见到她,怕是不止要用她画画像,能不能摆脱他的控制就要看伏荏苒自己的了。
……
当天夜里,阎府大门被人瞧向,门房看见门外的两人吓了一大跳,赶忙进去通禀几位老爷,很快五位老爷急匆匆朝正厅赶来,看见坐在正厅喝茶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府尹大人、院长大人,两位深夜突然造访,不知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都城府尹江川和会言书院院长赵同霄,一个是阎伯的画迷,一个是阎伯的上官,在都城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两人突然造访,阎家五位老爷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川放下茶盏,开口道,“没什么,今日在街上碰到赵院长,说起阎伯的身体,便想来看看他。倒是我们来的突然,打搅你们了。”
阎家众人连连客气,“没有没有,祖父见到两位大人必然心情愉悦。祖父在床上躺了小半年了,过得索然无味,两位大人能来看祖父晚辈心中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