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登海司长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闻言下意识就要把心中所想说出去,殿主冷锐的目光突然冒出来,让他梦然醒过神来,将话头及时收住。
孟令喆却不放过这个机会,赶忙追问,“你一直盯着圣女看,她有什么奇怪的吗?”
登海司长立马收回目光,恢复平常道,“没什么。这是战场,圣女在此不太方便,还是明日与我一起回竹兰冬坊吧。”
孟秀林当即反驳,“我在这陪王爷,等战士结束与王爷一起回去,有王爷在我不会有事的,登海司长不必担心。”
孟秀林直觉不想跟登海司长回去,登海司长却不依着她,“圣女,别忘了自己是竹兰冬坊的人。圣殿不插手朝堂之事乃是铁规,两国交战,岂是你该呆的地方。”
登海司长第一次这般严厉的要求她,孟秀林的心又沉了几分,越发肯定登海司长定然知道了什么。
孟令喆没注意到登海司长话中的弦外之音,话题又被转移了,这些根本不是他想听的。
孟令喆已经开始暴躁起来,一拳头打在旁边的柱子上,几乎用吼地道,“我现在不想听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只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孟令喆既然还要追问,登海司长也只能直白地道,“王爷,那个女孩的事您还是另外找人查吧,在下无话可说。”
孟令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这才注意到登海司长从回来话里话外便一直在与他保持距离。
登海司长抱歉地朝摄政王行了一礼,“日后王爷最好也莫再来竹兰冬坊,圣殿有铁规不得与朝廷中人亲近往来,坏了规矩对谁都不好。”
这番话已经不知是保持距离那么简单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登海司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因孟令喆的地位,加上他与圣主的关系,对圣主的虔诚信奉,一直是竹兰冬坊常客,时常自由出入竹兰冬坊,这是圣殿包括所有分殿绝无仅有的。
这独一份的特例今日却要收回去,谁人有这么大的权利?
孟令喆想要开口问为什么,登海司长率先道,“王爷无需细问,我不过是一个司长,能什么能说的。明日一早我和圣女便离开,今日便算告辞。”
“是谁?”
登海司长转身离去时,孟令喆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登海司长停下步子,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提示了一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时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是听的上面人吩咐。”
他用手指了指天上,大步离开了营帐。
营帐内,孟令喆和孟秀林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一个惶惶不安,一个在思索登海司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