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春庄,除了庄主没谁有专属的侍卫,这个女孩是新来的小工吗?
所有来到桃花春庄的人都是从打杂跑腿的小工做起,她说自己是新来的,他便想当然的以为她是个小工。
“你只是侍卫,我当不当她大哥关你什么事。”
“弗谖于我如兄如友。”
伏荏苒适时表态,乖顺地往身边弗谖身边靠了靠,两人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亲近。
“我家主子乃庄主贵客,你莫不是也想成为庄主的座上宾!”
一句话,把洪达拉臊地脸通红,黝黑的皮肤盖着倒不怎么显得出来。
两串咳嗽响起,被遗忘的庄主插话询问洪达拉,“你是哪司的,为何在此?”
伏荏苒方才只注意到弗谖,都把庄主忘了,这会才正式地朝他屈膝见礼。
“冒昧来访,打扰了。初次来便闹出误会,真不好意思。”
而后目光在庄主和弗谖身上转了一圈。
“你们怎么一块来的?弗谖怎么知道我在这?”
庄主解释,“庄子的人传信县主来了时,正巧碰见弗谖侍卫到处寻你,便带他一道来了。”
伏荏苒点点头,又朝庄主深施一礼,“还未多谢庄主收留。”
庄主丝毫不拿乔,客气回道,“县主客气了。”
洪达拉听着他们的对话,整个人都定住了,目光呆呆地钉在庄主身上。
这个脸色苍白、孱弱质朴的人是庄主?
他自入桃花春庄,还没见过庄主。
洪达拉恭敬地见了礼,回答庄主方才的问话。
“小人孤独司小工洪达拉,来此拿司员们洗晒好的衣服,碰巧听见暗房里有人唱歌就来看一看,然后便撞见了这位姑娘,另有一人从暗房的窄窗逃跑了。”
伏荏苒尴尬的摸了摸鬓角,红着脸解释,“我在迷阵里碰到个老头,他说是来偷喝慕渠酒的。他把我带出迷阵,然后就带到了这。”
赖老头在红墙上砸了个洞的事她没说,直觉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公之于众。
庄主听闻果然脸色一凝,快步进了暗房,看着长案边散落一地的毛豆壳和歪倒的空酒坛,表情越发暗沉。
几张装下酒菜的油纸随意的扔在长案上,一眼看去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