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恶是她的底线,但这条底线对大多官场人来说,似乎都太高了。
伏荏染陪着弗谖睡着就轻手轻脚离开了,门刚刚合上,躺在床上的弗谖当即睁开了眼,弯身坐了起来。
他对着空荡无人的屋子道,“出来吧。”
话音落,一个瘦小的人影便从房顶跃了下来,身轻如燕的落在地上。
若伏荏染还在,定会认出这张脸就是回来路上与弗谖说过话的那个小宦。
这是易了容的余公公。
“属下没能提前查探到皇上刺杀的行动,害得殿主与县主身临险境,请殿主责罚!”
余公公跪地请罪,脑袋深深伏在地面。
弗谖靠在床栏上,眉目沉冷阴骘,说出的话亦是毫不留情。
“这么重要的事都查探不到,要你还有何用。县主幸亏无事,否则便是摘了你的脑袋也不足以抵罪。”
“属下知错,绝不会有下一次。”
紧绷的氛围让余公公汗流浃背,全身僵硬,跪伏的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唇色一片苍白。
寂静肆虐,像一根弦压迫着余公公的神经,就在他感觉绝望的时刻,床上的人终于又开了口。
“那些刺客从哪儿来的?”
像是临死之人得到了赦令,余公公深喘了一口气,连忙回答道,“据属下调查,是禁军统领安排的刺客。”
“禁军统领……”
弗谖冷笑,“通知庄主,我要这人的命。”
阴冷至极的声音轻而易举便左右了一个人的生死。
他要让那个招惹他的人知道,他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
伏荏染精神有些低迷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趴在床上发着呆,眼角瞥见了对面书案上的书,起身坐到了书案边。
封面赫然是《圣主录》三个大字,前天从韩太妃那借来,都还没来得及看。
伏荏染对这本书好奇许久了,轻轻抚摸着封面,掀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