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荏染又喝了一杯水,沉吟道,“那我回去慢慢想一个,想个好听的。”
这边正热热闹闹的聊着舞蹈的事,不远处的一棵红梅树后冒出一个脑袋,不停往伏荏染的方向望着。
这棵红梅树孤孤单单的开在冷宫外,无人欣赏,无人垂怜,只有凄清的风声为伴。
弗谖不知何时站到鬼鬼祟祟的人影身后,呼吸轻缓,轻手轻脚,丝毫没引起对方的注意。
弗谖往前走了一步,故意踩在枯枝上发出声响,对方倏得一下回身,整个人顿时僵住。
“弗,弗谖侍卫——”
蔡嬷嬷脸色惨白的哆嗦着唇,一下子垂下脑袋不敢看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丝丝抠进掌心。
“你在这做什么?”
弗谖声音冰冷如霜,除了对伏荏染,从不见他对谁和颜悦色过。
他就像天生没有感情的冷面人,冷酷至极。
或者说,是将所有感情投注在了一个人身上,所以对此外的人再没有多余情绪。
蔡嬷嬷喉咙发紧,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嘴巴张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老奴,老奴看天色已晚,担心县主……”
“县主没让你跟着,你如何知道她在这?”
弗谖语调平淡,毫无起伏,听在蔡嬷嬷耳中却如魔音贯耳般阴冷,让人窒息。
“老奴,老奴……”
“你跟踪县主?”
弗谖倏得压低了重音,最后反问的‘嗯?’了一声,吓得蔡嬷嬷猛得一下跪在了地上。
“老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