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充满灵气的光泽,足有龙眼大小,绝不可能是个小小太妃能有的东西。
棺材里躺着的太妃曾是行宫里的侍女,先皇来行宫出游时偶得临幸,却没有被带回宫,只封了个低位的娱灵,连封号都没有。
因为那短暂的宠幸,就在这孤孤零零耗尽了一辈子,虽有太妃身份,过得却很拮据,还要自己做帕子等手工补贴生活,并不比下人更尊贵。
那她这个珍珠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成色怕是只有宫里才有。
而且为什么会藏在嘴里?
“主子,这是什么?”
伏荏染被月牙叫醒神来,直接将珍珠交给她保管,后知后觉地抱紧冷到发僵的肩膀。
“月牙,快去冲茶,要弗谖最喜欢的蒙顶石花,给他暖暖身,解解乏。”
说着就趿拉着鞋子跑出了灵堂,月牙急追上给她照路,“主子,外面还没清理干净呢。”
“弗谖都回了来,怕什么。”
小小的宫灯游动在曲折的回廊上,晃晃悠悠,自自在在,与周遭尚未结束的肃杀融为一体,又似隔着高山大海。
两个女孩在前面跑,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都被后面跟着的男人一刀毙命。
回到自己的寝殿,伏荏染直接扑到火盆边,把被子拥在身上。
弗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只露出脑袋的蚕蛹,脸冻得发红,朝他看来时,那双如同泡在汪洋里的瞳孔澄亮、清澈,荡漾着笑意。
“你这次又去哪儿了,一个月没你人影。”
弗谖矮身在她侧边坐下,把月牙沏来的茶倒进杯子里,端到她面前。
伏荏染瞧他不说话,撇撇嘴角,缩着手,凑着茶杯边喝了一口。
“得,又不说。”
顿了顿,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