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看到了三个人。”他坐在椅子上,缓缓的道。
曾经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只是拿来当做谈资而已。
毕竟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
满满的灌下一大口酒,他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已经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他说。
“我那天刚好想吃包子了,嘴巴里都是那个味道,喝了很多水也没有用。”说着,他好像又口渴了,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正好我的药吃完了,顺便去买一点也好。”
“天是灰的,地面也是灰的。”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但着实是没有办法想出更多的细节了。
毕竟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其他的东西。
比活过的一辈子还有记忆深刻的东西。
“我在桥边摔倒,站不起来...”他还是没能把记忆里的情绪全部祛除,或者说,那些情绪本就是记忆的本体。
只要触及记忆,他们就会喷涌而出。
“我发病了,手边还没有药,只能躺在那里等死。”他灌了一大口酒,又哈哈大笑一声,以此来压制翻涌上来的情绪。
不然他讲不下去。
“我就只能趴在那里等死。”他重复道。
“不过我还是有点希望,希望有人能从桥边走过,帮我一把。”
“而事实上,确实是有人走过了。”
回忆到了这里,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但情绪的变化并不意味着事情发生转折;就像我们会喜极而泣,也会乐极生悲。
他的平静仅仅是代表着平静这个情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