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庆说,没办法,我管不住自己,一个人呆在学校的宿舍里,空空落落,实在受不了就偷偷来了。
我问他,你都看到了。
鲁西庆说都看到了,没想到他那么疯狂。
我一脸不高兴,指责他说你这样不好,他喝多了,万一被看到了,不跟你拼死才怪呢!
鲁西庆咬着牙根说,看到能咋样?惹急了,老子弄死他,反正只要也是活受罪。
我说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咋就受不了了。
鲁西庆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离婚之前,偷偷来一回也就满足了,可到了这个地步,一时一霎都不想离开了。
我骂他没出息,谁让你不赶在他来之前离婚呢?早点离了,那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嘛。
他却说那时候孩子小,舍不得。
我心里很乱,说咱们前世这是造的啥孽啊?
鲁西庆却说,不,不是孽,是缘,是善缘。
我听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鲁西庆说,老天有眼,迟早会让咱妈在一起的,一切随缘吧。
我说都这样了,还指望啥呢?
鲁西庆说,他又办法。
我问他有啥办法。
他把双手凑到一起,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
我被吓着了,慌乱地摇着头,连声说不行不行。
鲁西庆说他也不想那么做,可老天爷让他那么做,也只得顺从了。
我看看他,再望望王香先,心里翻腾难受。
鲁西庆嘴里发出了嘘的一声,他伸手朝着窗口指了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窗户外面,竟然有一条绿色小蛇在爬动,三角脑袋上,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在滴溜溜转,发出了瘆人的寒光。
鲁西庆念叨着,老头有眼,被我们的真情打动,这可就怪不得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