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看在了县丞刘云眼中。
两人几乎在瞬间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怒火和震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群悍卒竟然会动脑子,孙昭设计的陷阱那般隐秘,竟然被这群悍卒用一种无赖般的手法给破了。
风太大,没听清……
既然没听清,自然会认为是一起上堂……
如果非要拿着这个事情追究,那可就要落入下乘令人耻笑了。
“好手段……”
孙昭和刘云心里一凛,都觉得这些悍卒不可小觑。以前只以为当兵的都是粗坯,想不到粗坯也有自己的办法。
只不过,这手段怎么看都像是预先经过演练,因为,这些悍卒刚才没有任何的迟疑。
他们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幕发生。
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采用无赖的手段破招。
县丞刘云一脸若有所思,目光不由自主闪烁一下,他表面像是看着这群悍卒,其实却把视线停留在顾天涯身上。
他隐隐有种直觉,是这个少年提前想到了一切。
而孙昭则是面色保持平静,似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哪知此人突然拿起桌上的醒木,高高扬起重重一拍,森严厉喝道:“本县只传顾天涯一人上堂?尔等兵卒为何敢不传而入?”
果不其然,他还是没有死心,虽然他设计的陷阱已经被破,但他仍旧坚持着质问了一声。
这手法看起来同样有些无赖,但是官术上有时候就得使用无赖,彼我双方争锋,各自寸步不让,哪怕你们破了我的招,我仍旧还要继续用下去,因为我是官,自古官字两张口。
空口白牙,我说了算。
可惜他这一声质问,二十个悍卒理都不理。
唯有顾天涯微微拱手,像是很好奇般反问道:“县令大人,这不对吧,刚才您在升堂之时,喊的乃是告状百姓。既然是喊的百姓,我们自然是一起进来喽……”
“大胆!”
孙昭再次厉喝,砰的一声再拍醒木,他目光直直盯着顾天涯,突然冷笑道:“你既然不服,本县帮你回忆一下,本县刚才所唤,乃是百姓上堂,百姓两个字,你听懂了没?”
“听懂了啊!”
顾天涯像是很认同的眨了眨眼。
突然他侧头看向一众悍卒,仿佛很好奇般再次开口,道:“诸位乡亲,咱们难道不是百姓吗?”
他把悍卒们称呼为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