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杜荷的想法,你想行骗,怎么也得有点拿手的绝活对不对。
比如什么能够自然的符纸或者白日显圣什么的。
就算没有这些,至少身边也得有个牵驴的吧,要不然单凭红口白牙吹牛·逼,风险也太大了些。
果然,听到他这么问,道士发出一声喟然长叹:“二公子,实不相瞒,贫道乃是终南山中的炼丹方士,此前一直都在山中修行,直到近些时日……近些时日……。”
“没钱了,所以出来搞搞副业,打打零工?”杜荷接过话头。
“嗯!”道士有些黯然的点点头。
杜荷蹲在一边笑了,轻轻的在道士伤口上洒了把盐:“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道士无言,低头知想些什么,估计是想要掐死杜荷吧。
不过没关系,杜荷不在乎,想了想又问:“对了,你都会炼什么啊?火药会炼么?还有,硫酸、硝酸,你会炼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道士悲伤的脸上充斥着莫名其妙。
“不会啊?”杜荷有些失望:“那你会变戏法么?比如上刀山下油锅,胸口碎大石什么的?”
道士的莫名其妙变成了生无可恋:“二公子,我是方士,不是街头卖艺的,请你尊重我的职业,方士,是以炼制长生不老丹为目的。”
“那你长生不老了么?”
扎心了!
我要是长生不老了,还用在这里骗钱么。
道士一张脸变幻莫测,从莫名其妙变成生无可恋,又从生无可恋变成了无生趣。
再也不想跟杜荷说话了。
倒不是不想死中求活,实在是太特么气人了。
……
经过了上午的闹剧,村民们知道杜荷已经派了二娃去搬救兵,心思也都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揍过骗钱的道士,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压抑情绪得到了排解,一个个都跟没事儿人一样回去收拾早上弄回来的鱼了。
杜荷则是再次回屋睡觉,没办法,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敢缺了觉。
道士就那么孤零零的蹲在马老丈家的院子里,没人看管却也不跑,只盯着房门紧闭的屋子看,不知道在打什么样的算盘。
白天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过去,傍晚的时候,一阵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打破了村子的安静气氛。